山芋

【异色狼人杀】血月『第一夜』

有异色dover,异色味音痴,异色伊双子,猩红组和微微量芋兄弟要素

本文除dover外均为友情向亲情向!

前半段为山芋主笔,后半段为@Calais 主笔

ooc🈶,对异色设定不熟悉🈶,介意请避雷。

建议先看完常色狼人杀再观看异色,因为常异色之间故事有关联且双方互相影响

异色狼人杀规则设定 

大体设定在合集最前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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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1】

“天黑请闭眼。”

“预言家请睁眼,请选择你要查验的玩家。”

没有规则,也没有时间容众人思考。当最后一人恢复神志时,游戏已悄然开始。

没有人行动,整座岛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,就连时间都像是停止了流动。

有些事众人不说,但这不代表它并不存在——这是大家心照不宜的。他们都很聪明,不会有人去主动捅破这层脆弱的窗户纸。

很多事情是客观存在的,不是没有人提就真的没有发生过,

杀戮已经开始,罪恶在黑暗中滋生,至少在游戏结束之前,所有人都无法回头。


【2】

“oli,原来你在这儿呀。”

粉发的青年扭过头,看见艾伦正一步步向自己靠近。

他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悠长,奥利弗微微撇头——星星点点的血迹粘在他的衣角上,并不明显,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。

“去做什么了?”奥利弗睫毛轻颤,小指无意识地抠了抠石块。

“处理了一个人。”艾伦满不在平地笑,奥利弗仿佛可以清晰地闻见他身上的血腥味儿,“不重要,每个人不是都有两次机会吗,我只是取走了他的其中一次而已。”

他自然地挨着奥利弗坐下,并没有理会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。

又或着,他注意到了,可他并没有理会。他自信对方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,这不是什么无根据的推测,而是他基于现实做出的判断。

毕竟,他们可都是“狼”啊。

在利益面前,从前的种种便都显得不重要了。

奥利弗只是看了看他的衣角,随后便移开了视线。

“是谁?”他问,“能让你第一天晚上就痛下杀手的,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。”

“oli可以猜一猜。谁能让我这么讨厌,这么快就开刀的。”艾伦巧妙地避开了追问。他并不打算回答奥利弗的问题——他想要的所有答案到天亮时都会浮出水面,将这个问题留作“惊喜”,不是很有趣么?

艾伦背对着奥利弗,头都没回一下,自然也就忽略奥利弗略显挣扎的神色。

“我不用猜。”奥利弗用平静的可以说的上是毫无感情的语气回答对方,“艾伦,我养了你这么多年,你在想什么我很容易就能想到。”

“说的对呢。”艾伦说,“oli很聪明。”

奥利弗没再开口了,他并不想浪费口舌跟艾伦计较很多,比起这个,他更在意另一件事。

“你就坐在这里等着?”他一开口,艾伦就知道他是想赶人了。他玩味地笑:“对啊,现在我可没处去了。”

奥利弗动手的前一秒,他计划得逞般地笑了一声。然后便不再多言,站起身干脆利落地往森林里走。

奥利弗眯起眼睛,周身环绕着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。

“我跟你可不是同伴,艾伦。”他笑了,“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刀的谁,但我想我那个同伴,一定不会是这个倒霉蛋。”

月光细碎地落在他身上,将他的影子也打得破碎。

他的脑袋上冒出了两只狼耳。

“毕竟我们可是,混血儿啊。”他喃喃自语着,“既然没有阵营愿意接纳我们,那就——”

杀光他们。


【3】

 “王黯。”

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,本来早就进入浅度睡眠的王黯瞬间清醒,他在树上观察了一圈,没感觉到危险,于是干脆利落地下了树。

他一抬眸,看见维克多站在不远处望他。

“怎么这个时候找过来?”王黯没好气地白他一眼,还没休息好呢,“现在应该不是你的行动阶段吧。”

维克多也没恼,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的波动。他靠近王黯,伸手给他正了正帽子。

 “狼人已经开始动手了。”他的声音有些于涩,大约是沉默了太久的缘故,“有人死过一次。”

他并没有亲眼见证那个人被杀的过程,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谁。他只是在路过海边的时候,看见了蜿蜒曲折的血。从林间,一路蔓延到海,最后溶在水里,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
粗略估计,是在森林被袭击,然后被丢下海。

“明天早上就能知道是谁,你没必要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找爷。”王黯依旧恶声恶气的,“谁知道你是不是好人?走走走,麻溜点给爷消失。”

维克多也没什么反应,他只是沉默了一瞬,还真就乖乖转身走掉了。

“没有阶段顺序。”他的声音若有若无地飘过来,“现在是混乱的夜晚,刀口随时可能落在你身上。”

王黯在背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终是抿了抿唇,浑身都松了下来。

“小崽子们真是没一个省心的。”他低声说着,面容被阴影掩盖住,看不清情绪。

“你会是那个,隐藏在暗处的狼吗?维克多。”


【4】

“预言家请闭眼,守卫清睁眼。 ”

“请选择你要守护的访客。”

弗拉维奥抬手把玩着耳上的挂坠,感觉还挺新奇的。冰凉的触感在指尖打着转,就别的不说,这手感确实可以。

“狼人已发动袭击,受害者为■■■,请选择救或不救。”

“狼人已发动二次袭击,受害者为■■■,请选择救或不救。”

“我说,好歹给个名字吧?”弗拉维奥无奈地笑,他摊了摊手,“是谁我都不知道,我何必救呢?”

对他来说,只要被狼人盯上的不是卢西安诺或者自己,那么谁被袭击了,谁死了,那就都与他无关。

在这个从命为筹码的游戏中,他们没有过多的同情心来顾着其余的不相干人员。

黑夜长达10个小时,狼人杀人没有限制,而神民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手段来与之抗争——不,或许猎人可以在最后一次生命消逝前开出那此生唯一的一枪。可即使打中了又怎么样,自己死了,可不就什么都没了吗?到那时,谁还管自己能不能帮到队友些什么,猎人只会懊悔地想: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我呢?

这就是残酷而现实的世界。

本田葵与他说的话他有听进去,不过他并不在意。比起相当于是“外人”的本田,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弟弟不会害他。 

余光瞥见了一角黑衣,弗拉维奥登时警铃大作。

穿黑衣的有谁?王黯算一个,维克多也是。可他细细算下来,好像所有人都差不太多,深色的装束,在黑夜中全辨不出个人形。

“弗拉维奥,是你啊。”

弗拉维奥悄声退后想要离开,影子里的人终于发现了他。那人淡定走了出来,跟他打了个照面。

弗朗索瓦还是那一幅颓丧的样子,看上去不慌不忙的,仿佛这里不是一场可以杀人的游戏,而是旅途中的一个小小景点罢了。

“你在这里。”弗朗索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“卢西安诺到处找你。”

一如既往的话少不啰嗦,跟动不动就是长篇大论的王黯简直是天壤之别。弗拉维奥暗自思忖着。他并不怀疑法国人话里的可信度,对方也没必要拿这话来骗他。

“他在哪里?我去找他。”

弗朗索瓦有些讶异。他还以为弗拉维奥还得质疑自己几遍,连说辞都想了好几轮。结果对方居然这么干脆,算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。

不过没有关系,这跟他的计划并无冲突。他做出回忆的样子,抬手,指了个方向。

“他的状态不太对劲。”弗朗索瓦难得开了金口,“你自己看着办吧,狼人可都出来活动了。”

弗拉维奥并不想跟他做过多的交谈,现在所有人都身份不明,谁知道对方是好是坏?

他没有必要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。

弗朗索瓦静静地看着弗拉维奥愈走愈远,直到黑夜里完全看不见对方的影子,他一个脱力,整个人仰倒在地上。

卢西安诺是狼,弗拉维奥的话,应当是个女巫。他闭上眼睛,缓慢地恢复体力。

左肩的伤口开裂了,尖锐的疼痛一波又一波侵袭着他的大脑。

他看见弗拉维奥的耳坠了,这是女巫才有的东西。

他确实没骗弗拉维奥,他见过卢西安诺。

卢西安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,见人就砍,虽然与平时乖张暴戾的样子没什么差别,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。

自己一个不慎还真给他伤到了。不过啊。

弗朗索瓦短暂地扬了一下嘴角。

他非常期待这两兄弟见面的场景,也很好奇自己的同伴究竟是谁。

游戏没有混血儿相认程序可真是可惜,不过他有自信可以把他的同伴从人堆里揪出来。 

还有六天,来日方长,一切谜底都将揭晓。

想来想去,他还是走了走,岛上连绵潮湿,水汽仿佛要实体化,像泡沫一样升腾,破裂,在空中炸出小小的水花。

下意识地朝口袋里摸了摸,一盒烟只剩稀疏的几根。又去掏打火机,手伸进口袋才发现已然空荡荡的了。他愣了一下,难得耐心地把抽出来的烟塞回去,再缓慢放回宽松风衣的口袋。

他有的时候会隔着海峡望着对面的树木发呆。点上一根烟,把烟灰弹进苍蓝的海水,或者站着或者拍拍地上的灰尘坐下,一天通常就这样消磨殆尽。

他不喜欢生活,不喜欢伤痛,他得过且过又觉得了无生趣,可面临死亡的时候仍然颤栗,面临绝望的时候仍然愤懑。

他想,混血儿,这真是个不幸的词语,他这样的烂人,和另外一个不算好人的家伙组成的关系,也一定是个滋生苦难的摇篮。

不过,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,另当别论。


【5】

周围没有人,王黯四处看了看,他默念着,周围没有人。

他紧紧闭上眼睛,靠在树下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“维克多。”

他勉强能信任的盟友,同行同路的朋友,维持在一张薄膜下岌岌可危的半透明的合作共赢关系。

“你真的是,好人阵营……?”

“呵呵。”

权当他笑了吧。本来想拿个查杀的,不过多一个队友也不错,至少不是艾伦那小崽子……

不对,万一是蛛呢?或者……白狼王?

说到底,至少他不会在背后给你来上一刀,这就不错了。

……

“这是死了吗?”

疼,身上的骨头咯吱作响,像是被打碎的零件被重新组合起来变成一个破碎的玩偶。

这是神/圣/罗/马和苏/联的第一感官。不同的是他们一个奋然借力而起,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把病痛的躯体靠在郁郁葱葱的大树下,一个猛地睁开眼睛,清明锐利的目光打量起来他视野所能及的范围。

“真是……死了还要到这种地步,狼狈死了。”

“游戏规则?看起来很有趣啊,它能让我又活一回吗?”

“切,什么嘛,不就是一场赌博。没意思,再死一次么。”


【6】

平心而论,安德烈并不认为这是个公平的游戏,但是既然被卷进来了,那自然是要全力以赴。

不过有一件事让他感觉很在意。

他的宠物,弗拉维奥,不知道去哪了。

果然,宠物就应该被套在项圈里,带上镣铐才能乖乖的;如果不听话,那就打断它的腿,拔掉它的牙——这才算一个听话的小宠物嘛。

宠物没来,反而来了一个穿着正式的家伙,安德烈一看,还挺熟悉。

尼古拉斯和他都不是什么闹腾的人,看尼古拉斯没有恶意,安德烈也就跟他远远地隔着说了几句话。

“弗朗索瓦呢?”

“你问他干什么?”

安德烈想起来往日弗朗索瓦更偏向独行侠一样,正如约他比约尼古拉斯更加难,倒跟如今差不多。

“没事?没事我走了。”

尼古拉斯还是面无表情,安德烈也习以为常,毕竟这人笑起来比不笑渗人。这家伙是冷血动物,平时也就跟他那个弟弟关系好点,对其他人都是一个样,安德烈也不指望跟他说话能得出来什么。

“这个游戏只能活一个吧。”

尼古拉斯挑挑眉,“你怎么知道,”他站住,双手抱胸,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安德烈,平白添了几分高傲,“又是谁告诉你的游戏规则?”

“可没有什么游戏规则啊,”安德烈斜眼瞥去,尼古拉斯的影子就像被恶魔吞噬掉,只剩黑暗中的一个幽灵,“我瞎猜的,那些小说设定不都是这样的吗?”

尼古拉斯沉默下来,什么也不说了。

“喂,我说,我们本身的存在不就是不合理么,就别再纠结这些超自然能力是个什么东西了吧。”

“呵,”尼古拉斯冷笑道,“想多了吧。”

安德烈对于尼古拉斯的话无所谓地耸耸肩。

“如果你和你弟弟是能活一个呢?”

尼古拉斯的面容又冷酷下来,恢复了被他私下称为“死人脸”的那副标准模样: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
他转身回头,面上不知道什么表情。

安德烈实在是不想动,脑子却在飞速运转着:尽管尼古拉斯的大半个身影都湮没在黑暗里,他的脸却被月光照得近乎是失血过多的惨白。

“刚才提到他弟弟时,他那个表情……他的弟弟和他不是一个阵营的么?”

安德烈的自言自语,随着风飘走,无影无踪了。


【7】

黑暗,还是黑暗。

惨败的月光透着细密的树叶漏下来,光斑与影相互交错又融为一体,让人看不真切。

树林里没有光,只有深切的黑和朦胧的灰色。

但蜘蛛喜欢黑暗,它擅长躲在阴冷之处,用审慎的目光看待它自己世界外的地方。

本田葵不否认自己是个这样的人,他享受濒死之人对他投来的愤恨目光,口里骂出来的话是对他的承认。

这么一看,有时本田葵也是个诚实的人。

……

第二个死者,卢西安诺默念。

第一个是那家伙干的,想必你下手的时候,没有想到下一个就是你吧。

杀人的是他的狼爪,锋利坚硬的牙齿撕开喉管,夜晚的狼人是渴血的生物。

等着吧,这只是个开始。

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沉的,黄昏若是逢魔时刻,黎明之前便是暗夜之中妖魔恶鬼游荡的时候。

光阴罹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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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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